在宗门鞠躬尽瘁二十年还是无名小卒,修炼资源通通被内门亲系吸收,外门弟子卷到肝都碎了,可法宝呢?秘籍呢?到头来只有无穷的压榨,时有的无端送命,只是帮别人做嫁衣罢了!带着满腔的愤怒,许一修伙同一众外门弟子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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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——
好疼——
剧烈的疼痛感不断钻进大脑,让许一修哆嗦地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下意识艰难地睁开了双眼。
发黑的泥土墙,散落一地的纸钱,倾倒的煤油灯,粘稠的煤油成丝状往地下滴。
不远处的祭台上坐着一尊断首的石像,旁边的桌椅断脚断背……从破烂的纸纱窗破洞呼呼地灌进冷风,刮得挂在房梁上的布帘不停摇曳。
凹凸不平的青砖地面上,身体躺在上面磕得发麻,许一修下意识地挪了挪。
“嘶……”
只是当他微微牵动躯体,脑袋上就再次传来一阵痛感,让他不敢动弹。
他侧着脑袋,看到了一个物体,不由一怔。
这是断首石像的脑袋,此刻它那双淌着血水的空洞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许一修。
此情此景,不禁让许一修感到有些发懵。
这是什么地方?
我怎么会在这里?
心中有好多疑惑,许一修感觉身体渐渐恢复控制权,他蓄力几秒,才缓缓撑着身躯站了起来。
他低头看向刚才躺着的位置,竟然有一个人字形的血印。
“我怎么倒在了血泊中?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许一修不禁皱眉。
目光扫了一圈,他大概知悉,这是一间庙宇,而且是山间庙宇。
远处,正好有一张被砍掉半边的铜镜。
许一修慢慢走过去,拿起铜镜,对着自己照。
是自己帅气的五官没错,但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迹?
而且身上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道服,道服上印记着“青云宗”的字样,显然是一副拍古装剧的装扮,不过稍显狼狈。
“我不是在钓鱼的吗?怎么突然来跑龙套了?”
许一修只记得下班后跟同事去钓鱼,第一次钓鱼的他钓到了一条身材肥硕的大鱼,一番拉扯后眼前一黑被拉进了水里,然后一阵窒息感……
哐啷——
正沉浸在回忆中的许一修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碎声吓了一跳。
“谁?”
如果没有听错,声音的来源正是里屋祭台的下面。
有些好奇,他朝着祭台走去。
他看了眼上方的断首石像,然后缓缓蹲下,伸出手掀开了帘布。
映入眼帘,只见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女正衣襟凌乱地蜷缩在最里面,在少女的身旁,还躺着一位不知生死的老者。
躲藏处被发现了,少女颤抖着不敢抬头,曼妙的身姿更是缩了缩,把绝美的景色藏匿在黑暗中。
“你好,那个,我想问下……”
许一修神色还算平静,礼貌开口,正想打探点有用的信息,哪知对方夺去了话语。
“求求你,求求你,不要吃我爹爹好不好。”
一听,许一修愣在了原地。
“啊?”
下一刻,便见少女几分胆怯、几分倔强地抬起了俏脸,毅然对视上他的目光。
许一修心中又是一突。
乖乖,这位是哪位女演员,真是长得好生的俊俏啊!
少女只顾着为爹爹求情,抽噎着柔弱说道:
“求求了,只要你不吃爹爹……”说到这,少女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痛楚,却道:
“只要你答应不吃我爹爹,我,我把我的身子给你吃。”
许一修咽了一口唾沫,他看着祭台下的少女,脸上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。
久久没得到回应,祭台下,透过阴暗的环境,少女也在歪着头打探着外面。
咦?
外面的,难道不是妖怪吗?
可她亲眼看见他把猪妖吃了的啊。
一时间,双方陷入了沉默。
许一修这边的内心世界就丰富多了。
好家伙,难不成我拿的是男主剧本?
祭台下的少女说的——吃我、吃我,声音酥酥的,还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要不是他有钢铁般的意志,让别个人来哪管三七二十一?
不对,不对。
除非我穿越了,不然哪有这种好事,万一是仙人跳怎么办?万一试试就逝世怎么办?
在这个世道,许一修可不敢相信这等便宜事。
他摇了摇头,便不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女。
放下布帘,旋即起身。
不知是蹲起的速度过于快了,他眼前一黑,脑袋麻了一下,紧接着抽痛了一下。
嗬哧---
许一修身形一晃,连忙靠在祭台旁。
记忆碎片如潮水般疯狂涌进他的脑海中,让他的空空脑袋胀得不行,好像就要溢出来一般。
祭台下,少女看着外面这人的脚步欲倾欲颤,好像在挣扎着什么,疯魔似的,俏脸惧得发白。
她低头看了眼早已死去多时的爹爹,滚烫的热泪划过了脸蛋,然后紧紧地盯着外面的情况,要是有什么异象,她要护住爹爹的尸首。
“---完了,我,我真的穿越了啊。”
“而且还是这种局面。”
记忆恢复,许一修终于清楚了缘由,他无力地靠在祭台旁,叹了口气,一副生无可恋模样。
这个地方名曰大炎国,大炎国有黎民苍生九千千,连绵的山脉更是数之不尽,资源无数,国力十分雄厚。
但,也有妖魔鬼怪各路横行,常常因为修炼一事,杀人如麻,吸血如水,百年老妖千年老魔甚是喜怒无常,不时出来祸害一方,让一方父母官头疼不已。
然而藏匿在深远山脉上的各路宗门,修炼大能,却是一心只求修仙,除了乱世的大事,至于其他小打小闹是不会管俗世的。
为此,民俗间只有个别的术士领取衙门的悬赏金,进山搏杀几只小妖维持生计,同时也保一方安宁,但随时有性命危险。
所以在坊间就有流传着一段话,“进得青云宗,快活似神仙。上得青云山,家族不用愁。”
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进入青云宗啊,就算成为青云宗的外门弟子,也算是祖上冒青烟了。
因为进了宗门,你只管修炼就好,资质好,上好的资源统统向你倾斜。
就算一直是外门弟子,你也可以领俸禄,如果不生祸端,俸禄领到死都不是什么难事。
而许一修的前身,占了死去父母的便宜,自幼便成了青云宗的外门弟子。
表面上许一修是宗门内最听话的一个,虽然资质平庸,但是对宗门鞠躬尽瘁,甚至长老都时不时赠送他一颗灵石助其修炼。
照这样下去,就算不能通过考核进入内门,许一修有很大概率也能成为青云宗的外门管事,一生无忧。
但事实上,仗着青云宗外门弟子的称号,许一修坏事做尽,下山偷偷抢杀民女,事后完美嫁祸给山野小怪,勾通官吏祸害百姓,无恶不作,完全小人的做派。
更可恶的是,他偷偷修炼了一位千年老魔头传的诡术,实力变得高深莫测。
不过久而久之,宗门的某位长老似乎发现了他的狐狸尾巴。
然而还没等长老的处置,内心膨胀的许一修勾结千年老魔头,魅惑一众外门弟子,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,发动了叛变。
千年老魔头垂涎青云宗内的藏书阁,那里藏着它修炼的功法的下半残卷。
至于许一修,在诡术和本性的催使下,他只想着杀戮,只想喝血和女人,要是可以,他也要杀了青云宗宗主,自己来当。
只是,老魔跟他都小瞧了青云宗的实力。
几位外门长老顽强抵抗住老魔,却难以招架数百名被魅惑了心神的外门弟子,眼看就要沦陷,只好向内门求救。
一位内门的长老很快出现,顷刻间便把老魔痛打得落花流水。
老魔元气大伤,就把主意打到了疯魔状态的许一修身上。
他修的是自己传的诡术,只要把他吸食了,老魔的实力肯定会恢复一些,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不过许一修太过鸡贼,他躲过了老魔的致命一击,见时机不对,于是便趁机逃跑了。
只是在逃跑的过程中,那位内门的长老不动声息地注入了一注气劲在他的体内。
许一修逃了几个日夜,不停地逃匿,最后他逃到一处庙宇里。
庙宇里,正有一名老者拼命护住一位少女,苦苦求饶。
而在二者的身前,是一位身高三米多的猪妖。
猪妖獠牙一顶,那老者便倒飞了出去,狠狠地砸在了那尊石像上。
这时,许一修也逃到了这里。
猪妖见有人坏了好事,勃然大怒,转身与许一修搏斗。
那名少女热泪飞溅,拖着那名一动不动的老者躲进了祭台下。
许一修本来就恼得不行,很快把猪妖给吸食得一干二净。
正当他朝着祭台下的那名少女靠近,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体内有一股气息,根本不受他控制,蛮横地在自己的经脉冲撞。
许一修头一遭感受到了绝望,因为他的经脉全被废了,甚至,还不止,他感应到,那股气息直直地冲向了自己的心脏,然后爆开。
下一刻,他额上的青筋暴绽,腻汗直流,不可置信地张大着嘴,七孔不停地流血,随后直挺挺地栽倒下去,瞪大了双眼,再无一点生气。
“呼——”
许一修好像再次体验了一番死亡的情景,额头跟手心都渗出了冷汗,心跳得飞快。
他摇了摇脑袋,不再回忆,看着外面渐渐入黑的景色,惆怅不已。
不用想都知道,成为叛徒的他肯定被青云宗悬赏了,说不定此刻都还在寻他呢。
要是那千年老魔还没死的话,肯定也会来找自己算账。
这下算是仇家拉满了。
关键此时的他经脉皆废,一阵风刮来都觉得冷,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几分,再无半点招架之力。
怎么也想不到出路来,许一修哑然一笑,他搓了搓手,既来之则安之吧。
不再多想,他借煤油点着一个火堆,然后把木窗关紧不让冷风灌进来,再用木板把大门挡住,室内总算是暖和了许多。
他撤下搭在木梁上的布帘,坐在火堆旁,借那半边铜镜擦干净脸上的血迹。
火光摇曳,铜镜倒映出来的模样是多么英俊,深邃的眼神有些阴郁,鼻梁很笔挺,薄唇是失去血色的苍白,喉结动了动,干涩地吞下口水,一道声音却是尴尬地响起。
咕噜——
咕噜——
肚子的交响乐不停演奏,许一修无奈地用枝条挑着火堆,火星子如闪烁的萤火升腾起来,然后熄灭。
【当前武学:0】
“嗯?”
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,许一修被吓了一跳,他紧握着烧了一半的枝丫,目光盯着不远处祭台下面。
这里除了他,也就只有躲在祭台下那名少女能开口说话了。
只是盯着那边看了一会,并没有什么动静。
“还真是饿出幻觉了。”
许一修耸耸肩,呢喃一句,继续用枝丫挑着火堆,这样能让火势猛烈些。
【当前武学:0(筑基境前期已废)】
【速度:1】
【力量:1】
【寿元:20】
“咦?”
脑海中莫名出现一套面板,许一修惊讶地咦了一声。
“我也有面板的吗?”
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屁股,痛感渐渐传来,他才明白,这不是幻觉。
来不及喜悦,他接着看面板下面的数据值。
【青云剑法外门篇——六重境】
【玄阳剑法——无】
【松灵之寿——0】
【九鼎丹经——0】
“没了?”
看完面板最后几条数据值,许一修有些失望,连新手礼包都没有的吗?
他从头再看了一遍面板。
当前武学为0,速度和力量都为1,也就是说他此刻与普通人无异。
“寿元20,看来不出意外的话,我是能活到四十岁的。”看着寿元的这一栏,许一修默默地想着。
青云剑法外门篇属于二等剑技,是专门传给青云宗外门弟子修炼的剑法,作为外门弟子的他,就算偷偷修炼了千年老魔传给他的诡术,他也才把这套剑法练到六重境。
不过现在,空有六重境的剑法,他却没有实力把它发挥出来,实在是遗憾。
无暇多想,许一修看着下面那三栏陌生的信息,皱着眉点开了详细解读。
玄阳剑法,是一套绝世了的顶级剑法,诸天下的修炼大能,无不想要占为己有,只可惜无法觅得其踪影。
看完详情,后面就显示着玄阳剑法的剑谱。
最让许一修感兴趣的,便是【松灵之寿】了。
青松为天地所孕育而生的生命之灵,吸取世间之灵气,是大仙缘者,从萌芽开始,生命周期无穷不尽,其所结的松露,对于寄生的宿主,具有感化疗伤、巩固根基、隐匿气息的作用。
青松长得越大,所结的松露蕴含的能量越大,有延续命数的功效,甚至可以让宿主不死不灭。
同时,许一修感觉到在自己脑海中的某处,有一颗还未萌芽的种子,种子的周身氤氲着一层耀眼的光华,在其内,好似有磅礴的生命之力在荡漾。
“这就是松灵的种子吗?”
感到其中的奥妙,他心中也有些雀跃,也就是说,松灵不死,他也不死。
前提是,他至少要把松灵从种子阶段滋养成参天大树。
“不过,我要怎么滋养它呢?”许一修不禁疑惑。
接着他看向最后一栏。
【九鼎丹经】,这是一部顶级的炼丹秘法,无数修炼世家哄抢的烫手芋头,淬炼出来的最低阶丹药,都能让一位筑基境前期的选手突破至圆满,达到凝丹境实力。
丹药分为天阶、地阶、玄阶、黄阶,每一阶划有上、中、下三品。
后面,便是【九鼎丹经】的炼丹口诀了,但前提至少是凝丹境的实力才能够尝试操炼。
看完全部,功法都十分顶级,许一修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,好像是在看天书。
“……”
火堆的火苗小了许多,他又往里面添加了几条木柴。
下一刻,火焰又猛烈起来。
就在这时,脑海中再次出现面板。
【由于与松灵结为共生关系,大机缘赠送宿主一枚黄阶下品丹药】
【该枚丹药,可用于滋养松灵萌芽,亦可用于宿主修炼本身】
看到这,许一修脸上的神情一时雀跃,一时纠结。
黄阶下品的丹药,堪堪才能把松灵滋养萌芽,要是用于自身的话,他不仅可以重塑经脉恢复实力,同时还能突破到凝丹境。
沉默了一下,许一修还是决定用于自身。
只要自身的实力恢复了,等到了凝丹境,大不了到时再尝试炼一枚黄阶下品的丹药罢了。
最主要的是,面对外面潜在的追杀,他此刻急需的就是恢复实力来对抗了。
想到这里,他心里默念一下,领取了那枚黄阶下品的丹药。
下一刻,手掌心中便静静地躺着一枚质地偏紫的丹药,周身还有些不规则的纹路,有点烫。
他看着这一枚丹药,要是流放出去,不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。
没有犹豫,他把丹药放进了口中。
他第一感觉,暖烘烘的,丹药很快就融化在口中,仿佛化成了一股气劲,在体内的经脉四处游走起来。
随即,他感受到断裂的经脉在重塑,变得更加强劲,那股气息来回游走了两周,然后灌进了自己的丹田处。
很快地,他感觉它在自己的丹田内爆炸开来,不停与原本体内的气息交缠,相融合。
“啊!”
一股强烈的气息,从许一修的身体绽爆开,让他忍不住吼叫了一声,那件印着“青云宗”的道袍被这道气劲撕成了碎片。
强壮的胸膛被火光照得有些赤红。
“啊---”
热,好热!
他只感到整个人好似掉进了滚烫的熔炉,炽热的温度就要把他熔化了一般。
他看着眼前的火堆,热得他连连后退,意识都有些模糊,不知不觉跌坐到祭台旁。
许一修热汗淋漓,体内的那股气劲还在发作,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字,喉咙干干的。
祭台下面的阴暗好像阴凉些,他此刻惧热趋凉地就要往祭台下爬去。
祭台下,少女看着外面这人,琼鼻小抽,惧得当下就哭了出来,身子轻颤不已。
这一刻,终于要来了吗?
她弱弱地抽泣道:
“呜呜呜,大人,你吃了我,就不要吃我爹爹好不好?”
说完,她护住了爹爹的尸首前边,绝望的闭上双眼。
只是,只听外面那人吼叫了一声,就再无动静了。
良久,她睁开湿润的双眸,看着那人晕倒在那里一动不动,不由一怔。
等了半天,外面那人好像晕死过去了。
少女的心思这时也活络了起来。
要是趁这个时候,她跟爹爹应该可以逃出去吧。
心中暗暗想着,少女吃力地拖着爹爹的尸首就要从祭台下面出来。
好一会儿,少女就要成功把爹爹沉重的尸首拖出来了,一只滚烫的大手却在这时紧握在她的脚踝上。
少女闷闷地恩嗤一声,娇躯轻颤。
“饿……”
“好饿啊……”
许一修将醒未醒,他只感体内一阵空虚。
听到这话,少女俏脸苍白,她委屈地低声哭泣。
大手紧紧地钳住自己的小脚,还似火烧般滚烫,小脚上酥酥麻麻,少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随手拿起祭台上面的香火坛子,对着许一修的脑袋就丢了下去。
砰——
砰地一声,香火坛子碎裂一地,同时香灰乱飘,许一修抽了一下,整个上半身被白白的香灰覆盖着,很是狼狈。
感到大手松开,少女心里也一松,她不敢停留,艰难背起爹爹的尸首就往外面逃去。
她推开堵住大门的木板,一阵夜风刮进来冷得她哆嗦不已,加之背上的重量,几欲倒下,颤颤巍巍。
是夜,外面已经漆黑一片。
好像有妖物躲在黑暗中,凄惨的怪叫此起彼伏,只要等着她闯进去,就会轻松吞噬。
感应到庙宇传来的动静,黑暗中的哀嚎声变得更加兴奋。
少女一下子又不敢往外面走了,站在门槛处进退两难。
这时,外面的漆黑中突然出现两枚猩红色的眼珠,越来越大。
四周突然变得静悄悄,只有灌进庙宇的冷风呼呼作响。
地面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,直到眼前出现一道庞大的黑影,少女惊呆了。
这是一只猪妖。
这只猪妖长得更加强壮,甚至与庙宇齐高,它巨大的猪头上顶着一副夸张的尖锐獠牙,獠牙猩红得森然,看来用它害了不少人命了。
猪妖一步步逼近,嘴里竟然还能发出声音。
“我夫君死在了这!”
它双目猩红,低吼一声,顶着獠牙便往少女袭去。
少女背着爹爹,连连后退,被门槛绊倒,两人齐齐倒在火堆旁。
少女拿起一根火把,颤抖着说:
“你,你不许过来。”
不断刮进来的冷风,终于把许一修的体温降了下来。
他眼前一白,坐了起来,拍开脸上的香灰,发现脑袋还是有点抽痛,而且衣服破碎,除了下半身的短裤,与赤身无异。
听到外面那动静,望去,不由一愣。
这一幕,咋这么熟悉呢。
少女拿着火把护住爹爹,面容苍白,倔强地对峙猪妖。
许一修站了起来。
猪妖被许一修这边的动静吸引,它用猪鼻嗅了嗅,却是暴怒不已,对着许一修尖锐地吼叫。
“你身上有我夫君的味道!”
“是你,原来是你杀了我夫君!”
“啊啊啊,我要吃了你!”
杀夫之仇让这个母猪妖瞬间失去了理智,不顾一切的朝着许一修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