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么呢？”“我在想，有一个决定，会不会让我后悔。”“当然做了才知道会不会后悔，既然有这个决心，为什么不试试呢？”“凌澴。”“啊？”“你过来。”她走了过去，他亲了她。良久…“我不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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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人到承璨殿时是酉时三刻。几位天婢守在殿外，殿内传来天君公孙尚同天臣议事的声音。本无心偷听，奈何初到大殿门外，恰有尚王的声音入耳，“游历一事非同小可……”
未待这一句话说完，我便下了殿前的台阶走去远处避了避。曜侯国的事情我一向不关注，甚至于整个天庭的大小事情我都不大关注。
“蒋天女，尚王有请。”
我听到身后通传的声音，这才转身向殿内走去。
途经刚退出大殿的天臣，他向我行礼问安，我“嗯”了一声便走了。我不是自恃高贵，也没有看不起谁，只是觉得没什么攀谈的必要而已。我跟他不熟，也不是到了不得已非要寒暄的境地，更是觉得无需什么天臣对我有所攀附。
见到公孙尚时，他正背对着我，像是在思索什么。“凌澴给尚王请安，尚王万安。”我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他像是刚晃过神，转身面向我道：“天女不必多礼。”
自我来到曜侯国有百余年，对于曜侯国上下大小活动，我一向是能推脱就推脱，能不参加便不参加，先王同尚王也是从未传召过我，我算是避世般的度日，今日竟有了例外，“不知尚王传召，所谓何事？”
他正色道：“有一件大事，亦说的上是要紧事。本王自继位起，还未去过人界，此次本王意欲前去人界游历。思虑再三，意下是天女同本王一起游历。”
我听得自是意外，我从未去过人界，从未有过游历。何况除了跟着父帝或是父帝吩咐的天仙去过旁处外，我压根就没同别人去过什么地方。
“不必了，凌澴还是在倾芳宫里妥当。”我回道。
没承想尚王紧接着说：“先王受蒋帝所托要照顾好天女，本王又受先王再三告诫，定是要悉心照料天女的。此番游历，本王已调了不少天仙随同本王，也安排了其余天仙守着曜侯国几处亭台楼阁。如此一来，便要再重新调度，派些天仙守卫倾芳宫了。”
我知道他的意思，也清楚在人界游历一事需在各处都安排妥当。为了一个倾芳宫而重新安排显然是有些多余。而且传召我到大殿的时候，他还在与天臣商议。哪怕是他故意的，好让我切身觉得一切的安排都过于费时费力。
其实我也算是无所谓，去人界游历，不过是多多看山游水而已。更重要的是，他既已摆明了再调度太麻烦，那便按他的计划来吧，我不想欠人情。
“凌澴随同前往，尚王安排即可。”我用一副不大有兴趣的样子回道。事实上，这数百年间，我几乎一直是这副模样。
自父帝崩逝后，我便觉得没什么事情值得上心了。
他以为我是不屑？
他看着我的双眸道：“本王自知蒋天女仙法得蒋帝真传，可在本王看来，还是多些历练好。”
我已是同意了，他又何必再规劝。又是天庭诸仙一贯的作风，令人厌恶至极的虚情假意。
我随意看向了旁处，刻意规避与他对视。他大概又想说些别的什么吧，我懒于再去琢磨，纵使我只要看一眼他的神情便可猜到一二。
天庭所有天仙的心思，我都不在乎。
他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