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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万物修仙,但求长生的世界。
恰逢三万五千元之前,天地初开,浊者为地,清者为天。
彼时混沌初开,两界均无人矣。
盖经九之极数为一会,逢临此年,天地异变,日、月、星、晨斗转运行;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行俱生;山、川、湖、海应运而存。
此乃世界之根本也。
恰逢四会,天地隔绝,人居与地,仙升与天。
唯有通天之路,自西向东临接天涯海角。
故有诗曰:
混沌初开天地现,清浊界分天地线。
清气升腾化苍穹,浊流凝聚育万物。
天地间隔生界限,一路通天贯始终。
天涯海角皆相连,冠绝东西乃登仙!
自人皇治世,妖帝定国,世界之间,遂有界限之说。
陆地被堪比无边之海的湖泊割裂,共分为四洲五湖:北域、南疆、西海、北崖;幽冥鬼潮、碧波仙潭、极冰寒地、炽焰灼湖、毒云沼泽。
却说这碧波仙潭之中,有个扶云山,高约百丈,直达云端,常年被云雾笼罩,缥缈无踪。
来访游者诗曰:
碧波仙谭映天光,扶云山上景如幻。
百丈高峰接云端,丹崖怪石势峥嵘。
谭影天光迷远客,峰巅雾霭隐琼楼。
更胜人间仙家地,真是谪仙居住所。
此等仙家福地,十八载前,多的是些前来寻仙问道、觅长生者,如今却是鲜有人烟往来。
唯有山脉脚下十里开外,有一小镇,唤曰福临县,地处碧波仙潭之中陆地临接南疆唯一浮岛处。
福临县常住人口倒是不多,却也是附近村落之中心,也算是百里之内最繁华的地带,人来人往,倒也热闹非凡。
清楼,正是这福临县内,唯一五层高楼处,倒是个干净馆子。
除却供些饭食,也有清倌人奏乐舞曲,只能远观,不得近亵。
今儿唱的正是一曲临江仙,讲的便是个穷家渔民于仙山之上,寻得仙法,证道成仙的故事。
俗套,但却也是此间百姓最喜闻乐道的故事。
此方世界,哪怕是田间地头牙牙学语之幼儿,亦会习得炼气之法。
成仙,正是此方世界所有生灵的宏愿。
只是今日之清楼,却是格外冷清。
其间两亩地界,唯有一食客仍是四平八稳,端坐与正厅中央。
食客年龄不大,十八九岁的样子,干干净净一少年,模样倒是长得标致,皮肤之上绝无半分瑕疵,眼神更是直勾勾的搭在台上舞技曼妙的身姿之上。
这食客穿着倒是一般,衣着个粗麻常青袍、右腕上套个两寸大小的翠玉镯子、手里紧着个半尺四寸一分塞的青皮酒葫芦、腰间悬着一寸有余之浑圆黄玉、三尺古剑黯淡无锋,随意的扔在地上、饮酒之时,却也不忘欣赏美景。
“好,舞的好呀!赵老鸨来,小爷重重有赏!”
少年人抬手往桌上一拍,却是锭金晃晃的金子从袖中青玉镯处滑落,砸在桌面,震得木桌荡漾。
只是此时赵老鸨唯唯诺诺侍立一侧,全然没了往日的热情,脚一弱,却是差点没直接跪倒。
“言爷,您今儿还是早点回去吧。我这也是小本买卖,惹不起......”
赵老鸨做的个上达天听的手势。
被称为言爷的少年,却是依旧肆意的往嘴里灌酒。
仙人弟子,心里自是有着一股傲气。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赵老鸨哪里敢言,唱个喏,迈着紧凑的步子,几下小跑回后院儿。
神仙斗法,凡人自该回避。
不过别说,今儿的福临县,还真热闹非凡。 正街上来的这达官子弟,遇人便是抛下纹银十两,也不言语,只是高骑与独角金鳞兽之上,所过之处,自有铁甲卫士在前开路。
端的威风凛凛。
街道之上,多的胆怯者早早关闭大门,板子堵上窗口,却是连个光亮也敢不留。
唯有些不明事理、消息闭塞的小商小贩,急急忙的收摊躲避。
如此一来,清楼倒是成了这福临县中最坦荡无畏的商家。
“店家,上你们家最好的酒、最好的包间、最好的姑娘,爷们今儿有大事要做!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街上的撒钱少年。
衣着倒是华贵的紧,银丝绣蚺黄金袍,只可惜是个纨绔。
赵老鸨来的更是及时,忙不迭的小跑至前厅,脚步虚浮,一个趔趄,硬撑着没跪下,脊梁前倾的同时,说话倒是硬气:
“抱歉这位公子,清楼姑娘不接客,只舞曲,若是想寻得个快活所儿,出了门往右转,走个三五步便是娼馆,随你做的什么,都不打紧。”
“你特妈的,敢这么和公子说话?!”
话音刚落,随从却是三五步跳上前,灵气雄厚,掌风竟是压的赵老鸨砸穿地板,头破血流!
“玛德,还有你,没见到我家公子,还敢特妈在这坐着吃饭,你特妈是不是找死,啊?!”
另一随从还未上前,却是没使用术法,只是言语上的挑衅。
言清风却也不恼,权当没听见,自顾自饮酒作乐。
华贵公子倒是和善,和善微笑。
“无妨,普天之下,岂有不让人饮食这一说,老鸨把那跳舞姑娘带上楼,再找几个姑娘,本少爷要亲自享用。”
赵老鸨何敢不从,却是送人上楼,才敢与言清风诉苦道:
“言公子,清儿姑娘被人,被人......”
抽泣着,泪珠儿落得紧密,跟血混在一块,形似水墨。
可惜,言清风并无半分动作。
一个娼馆改的酒楼,回归本行怎么了。
没事儿,别管他人的闲事。
这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呀!
起初赵老鸨提醒若是理解为善意倒是无妨。
只是一个明知是大人物驾到,又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鸨,面对这摆明了是大人物并不过分的请求竟敢拒绝?
拒绝也就罢了,竟然又跑去跟自己求助。
言清风又不真的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,地球上混了二十三年,还能连这点道道都摸不清?
下套下到自己头上,玩呢?
掐个诀儿,唤起飞剑,言清风转身便走。
想玩?
自己玩去吧!
尚未出门。
砰!
一声重物坠落。
她死了。
也许是抵抗恶行,也许是单纯的被推落护栏。
她死了。
“哈哈哈,好好好,这么玩是吧!”
解下腰间黄玉,施个法诀,黄玉竟是融入土中,见土即长,顷刻间,便是化作一十丈巨人!
却见巨人拱腰形似举重,小臂关节之下,完全与清楼地基融为一体。
稍一用力,连带地基与楼墙,竟是整个被高高举起。
整个清楼,随着巨人膨胀的身躯而拔高。
于此同时,言清风整个人更是脚踩灰剑,左支又闪、右手手腕处青玉镯子光芒大盛,青光一闪,只一瞬,竟是将清儿的尸身收入镯中、左手掐诀,一道青光自葫口射出,仅一击,竟是将整个清楼一分为二!